诗文库
游海诗 远古 · 宁封子
押鱼韵 出处:古今图书集成
《十真记》曰:宁先生者,古之神仙。在黄帝之前,尝游昆丘之外。有兰沙之地,去中都万里,其沙如细尘,风吹成雾泛,泛而起有石。蓝之花轻而坚韧,千年一开,随风霏霏。名曰青蓝花。又有鱼鳖龙蛇飞于尘雾中,先生尝游其地。食飞鱼而死卧沙百馀年。蹶然而起,形容复故,乃作游海诗,按《刘向列仙传》有宁封子,黄帝时人。
青蓝灼灼千载舒,百龄暂死食飞鱼。
按:整理自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神仙部
郾城三宗侯招饮 明 · 温纯
七言律诗 押庚韵
王孙台榭倚云成,落日衔杯听啭莺。
绕槛龙冈团月色,当筵熊耳暗松声。
桐分周叶推唐国,雪似梁园赋宛城。
家学传经刘向在,燃藜夜夜烛长庚。
寿宗室 南宋 · 吴势卿
押词韵第一部
海珠吐月海水红,翠竹岩近蓬莱宫。
晨游东华天帝所,望舒前导参丰隆。
帝曰炎图亿万载,往哉汝谐盘石宗。
授之虹玉金斗印,一佛出世群仙从。
麟兮定兮已为瑞,䌽袖接武葛氏龙。
忆昔京畿得贤辅,胥涛欲齧粒食空。
百万生灵衽席上,三日事业方寸中。
至今途歌与里咏,活民生佛称我公。
公侯衮衮世罕有,初心本愿皆阴功。
枌榆社内木连理,华萼楼间天九重。
邦臣未识买臣贵,天子应知刘向忠。
未央前殿催元会,天诏传宣一字封。
武夷之山三十六,仆居八曲鼓子峰。
白马仙人向我说,高牙今驻秦甬东。
起看梅花玉的皪,记得诞日今重逢。
去年已献鹤飞曲,今年作诗尤未工。
一年一轴从今始,邺架轴少诗无穷。
饭牛歌(刘向别录所载) 春秋卫国 · 宁戚
出处:古今图书集成
出东门兮厉石斑,上有松柏青且阑。
粗布衣兮缊缕,时不遇兮尧舜主。
牛兮努力食细草,大臣在尔侧,吾当与尔适楚国。
按:整理自《古今图书集成》遇合部
秋日感怀八首 其三 明 · 孙承恩
七言律诗 押鱼韵
凤阁鸾坡切帝居,西奎东壁映图书。
孙弘待诏依金马,刘向传经老石渠。
樗栎岂堪明主顾,草茅曾有朴忠摅。
飘萧短发丹心在,吟对西风思有馀。
为赵汝腾辩叶大有劾章状 南宋 · 牟子才
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○五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五二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八八
臣闻君臣父子之间,天下诚实之所在也。臣子告君父之言,必以其实,非其实而敢于诬蔑以告者,是以私意而窥君父也。呜呼!尊如君父而忍欺之,则何事而不为欺邪?臣窃见近者赵汝腾除翰林学士、知制诰,未供职间,而谏议大夫叶大有急劾去之,士论怪骇,并为一谈。汝腾文学行义昭著天下,立朝有謇谔之节,居官有廉平之称。往岁初间,凡三十馀疏而后去。今春受诏,五阅月而后来。其难进易退之风,天下高之。今忽为大有诬奏逐去,此众议所以恟恟不平。始,大有为汝腾所缴奏,臣犹疑其深沟高垒,为自全计,或用郑寀故智,以老其锋。今乃发其褊心,造为诬语,以欺陛下。陛下察大有之怀私,念汝腾之无罪,格奏不下,所以爱惜人才、存全事体,可谓曲尽矣。而大有不体陛下美意,乃多录副本,散布中外,且欲揭之通衢。此与绍圣、元符揭之朝堂,异世一心。臣偶得其本,参详始末,然后知其言汝腾,特发于私意,而遂忘其欺耳。昔司谏江公望谓榻前一砖地,是人臣对君父极言天下事去处。唯上不欺天,中不欺君,下不欺心,则可免戾。大有欺天乎!欺君乎!抑欺心乎!臣子之事君父,官无尊卑,大义一也。大有长谏省而职在谏君,臣为说书而职在正君,乌有大有以汝腾不实之罪上欺君父,而臣不以其实为陛下告乎!大有言汝腾叨升郎闱,冒直翰林,殊失典故,无一篇文字可观。臣闻近世词臣,无出汝谈之右。汝腾师事汝谈,为所推许。其掌书命,蔚然有汝谈之风。大有乃以无文讪之。大有文采不耀,每为江万里所鄙笑。徐霖在馆,尝以其文气疲薾,痛为改窜。大有为文如此,而反汝腾之毁,其曰无一篇文字可观,是欺陛下也。大有言汝腾因赵善湘媚嵩之之父弥忠而丐恩乞怜,方嵩之用事时,初无气节之可书。臣闻汝腾直翰苑时,行史嵩之督府转官制,中有「精能履屐之间」等语,嵩之以为轻己,遂不受三官而甚恶汝腾,繇此得罪。大有乃谓丐恩乞怜,无气节之可书,是欺陛下也。大有又谓汝腾兄弟卵翼于陈韡,后排之如寇雠。其身久馆谷于以夫,近攻之如路人。夫陈韡之凶暴,以夫之诡谲,汝腾排之,天下莫不以为快。所谓卵翼馆谷,臣不能详知。但大有尝为汝腾所举,其为卵翼馆谷多矣。一旦弯射羿之弓,诋其所谓人面兽心,将自指邪?指汝腾耶?是又欺陛下也。大有谓故相清之察其不能文,不畀视草之职,鞅鞅失望。迨其来斯,毁清之为甚。臣闻清之雅敬汝腾,屡以官诱之。中间常欲除直院,汝腾不领其意,议论寖异。最后因日食正阳,疏其贿政,清之益怒。陈垓密受风旨,遂遭诬劾,固不待再来而毁清之也。大有谓其鞅鞅失望,是欺陛下也。大有又言汝腾诈曰清贫,行李不办。不知其在鄱阳、永嘉、婺女时有未请俸料乎。臣闻汝腾所守三郡,皆有善政,世号循吏,而清廉一节,尤为皎皎。其归也,甚至无屋可居,寄迹萧寺,无田可耕,取仰祠禄,闽士类能言之。不特闽士,人人能言之也。大有乃谓三郡无未请之俸料,且俸料乃赤旁所封之禄,朝廷所以养廉,藉使尽取,亦其当然。大有诬蔑之词,至是穷矣,是欺陛下也。大有又谓汝腾大则称长宗盟,不容一老之遗;次则破格相辅,将袭二臣之后。臣闻汝腾之缴以夫,实采公论。彼其盘错已深,一击匪易。而以为称长宗盟计,何其小也。汝腾声望,岂去一以夫而后能称长宗盟哉。至于破格相辅,尤为非据。汝腾每谓宗侄不可为宰相,虽汝愚为之,犹不免祸,盖以是遏与筹之奸谋。且其声利素薄,此来不过作数月留,为国家定大计,排大奸而已,岂有意于袭二臣之后哉?且大有既为谏长,一武可居政府,所以徘徊顾望而不肯去者,原其本心,正欲袭二臣之后。而反以此议汝腾,是欺陛下也。大有又谓陛下灼见徐霖之首鼠,斥之于外,京师万众,咸仰天日之清明。汝腾以同谋而败露,乃诬奏而欺天。臣闻大有尝乞怜于汝腾,词甚哀苦,而汝腾亦许其革面矣。徐霖闻而非之,颇诮责汝腾,于是奏疏有「乞盟大贤,岂可救之」之语。汝腾读之竦然,观此则非同谋可知。而大有疑汝腾漏言,使霖播之,深恨汝腾,遂谓同谋败露,诬奏欺天,是又欺陛下也。大有又言汝腾濡滞郊关,愈听哗徒,又要私党以代乞留,买上书以为公议。夫孟子不用,三宿出昼;屈原被放,徬徨去郢,岂若是浅丈夫,悻悻然去,则穷日之力哉。且同列诸贤重惜其去,扣阍求贤,天理所激,谓之买断,可乎?草茅之士重惜其去,作诗送别,分谊当尔,谓之哗徒,可乎?大有不明为士之谊,遂以此为钳制之术,此何异腐鼠之吓鹓雏也。不知留行诸人,可得而钳制乎?是又欺陛下也。大有谓臣擢自丙午冬,非清之之力也。又素排嵩之之奸,又无一事干与𥲅,又未尝党垓、荥,攻一正人。臣闻嵩之以牒试冒滥屈大有,大有穷而无归,怨则有之。若谓非清、𥲅之党,则将谁欺?清死𥲅去,而遗毒馀烈至今为梗,以大有为之死党故也。虽家置一喙,殆难自解。凡垓、荥所论列,皆是大有嗾使。今乃欲避其名以欺天下,此尤奸之大者。台谏中今无垓、荥之可嗾,遂自劾汝腾,以泄其忿。其陷害忠良之意,至是愈不可掩。且大有以不孝诬江万里,欲制狱以陷陈亿子等二十士,谓之不伤害君子,可乎?是亦欺陛下也。凡大有所言,臣参稽反覆,无一之实,其欺甚矣。而又有大可畏者,臣不可以终莫之辨也。臣闻谏议大夫、给事中俱隶后省,皆纪纲之地。今汝腾以社仓事论大有,其职分也。未闻言之是否,纪纲所在,大有所当惧思也。乃视如不闻,扬扬上殿,复冒不韪,显劾汝腾,则给舍可废也,纪纲可紊也。且汝腾再召,已七阅月,使果有过恶,胡不攻之于先,而独用此数日乎?汝腾缴之,彼亦劾之,臣不知此一意也公乎?私乎?自来台谏按劾,虽小人行其胸臆,犹有托焉,未闻直述其私,形之弹疏。臣观大有所论汝腾之文累数百言,无非自为辩数。然则汝腾不得罪于君父,不得罪于公论,而独以忤一大有,用为罪状,播之远迩。奸雄小人所不敢为者,而大有为之。臣不知大有何所恃而敢尔也。大有不过欲假陛下之威,隆其权势,以恐遏天下,使无敢复有议其奸者。然不知祖宗三百年之台谏,专为大有设乎?专以为大有报复之地乎?生此厉阶,渐不可长,此其一也。自昔小人之攻君子,莫不反用其锋。在元符,指司马光为奸邪;在庆元,则指朱熹为伪学。虽以章、蔡、何、刘诸人回山倒海之力,犹不能移万世之公议,今大有目汝腾为顽夫,为奸邪,为凶,舆台皂隶口语籍籍,其说之不足行,固不待后世矣,何能为有无哉。独其敢于变乱黑白,荧惑睿明,所谓小人而无忌惮者也。又立党之一说,为阱于国中。夫小人而欲亡人之国,必先空君子之类。君子无过,惟坐之以朋党。而朋党,人主之所甚恶也。党锢之祸起而汉衰,清流之祸起而唐亡,大有胡忍而为此也?且大有左挟以夫,右挟与𥲅,而内主垓、荥,独无党乎?急于矫枉,以稔流祸,此其二也。大有至谓近日水灾为甚,皆汝腾鼓流俗、唱浮论所致。昔恭、显之流以地震为萧望之、刘向之罪,日青无光为周堪、张猛之咎,其说傅会甚巧。以元帝之暗,犹察其妄,至下诏切责之。而大有乃敢以此言进于陛下,不知大有以陛下为何如主也?是以陛下为元帝之不如也。且刘向所谓将同心以陷正臣者,正为大有辈设耳,言之独不泚其颡乎?国家不幸有大灾异,正赖君臣上下交相规戒,崇阳抑阴,以弭变怒,而大有忽唱为邪说,移过玩变,欺天诬人。大有庸浅鄙陋,未能知人,况能知天?邪论一兴,浸淫靡已,此其三也。若此三说,臣窃料其意不止于去汝腾而已。大有才本平凡,气质甚下,少年侥倖,不暇学问,昧于圣贤命义之大戒,妻妾宫室之念驱之于中,利欲富贵之图诱之于外,而又有柔邪之资,谄佞之口,足以自媒,世谓巧宦。逮其得志,文以奸深,领袖台端,羽翼元恶,上则以妾妇之顺媚惑圣听,下则以鬼蜮之智阴戕善类,传寀、坦之衣钵,为垓、荥之指踪。论者以垓、荥为梁成大,以其公为小人,小人而显者也。以大有为李知孝,以其阴为小人,小人而隐者也。原情定罪,浮于垓荥,而一去一留,是谓佚罚。夫鹰化为鸠,识者犹憎其目。而欲冀其可诱为善,不已疏乎?今外议籍籍,皆谓大有上殿之日面承密指,退而草疏,遂肆诋诬。或又谓陛下积怒汝腾,厌薄君子,固留大有以排根。以臣所见,万无或然,皆大有专徇己私,快图报复,遂使归过君父,谤流海宇。在大有亦复何情?大有每谓已决归期,非敢欺诳,又谓若逐汝腾,则拜辞君门,退处畎亩。去百大有,不足以当一汝腾,然泯其邪正,混其是非,犹诿曰两罢也。今汝腾除职予郡,而大有顽然自如,转石拔山,有识痛恨。以大有为台谏,则汝腾非给舍乎?以汝腾为党,则大有非私乎?以汝腾为无录黄,不当缴驳,则大有非当论事而反肆抨弹乎?陛下见其务为唯阿,谓之恭谨,可托腹心;见其好进谗谀,谓之尽诚,可寄耳目,方且抗之以战公议,主之以彰圣断,而忠贤之去,如土梗弁髦,天位天职,陛下独可与一大有共之乎?夫世变之趋,如江河之日下,虽天地鬼神,有莫能移,而欲赤手捧块以碍之,臣固知其不可也。今小人之势已成,君子之祸将作,然与泯默以陷沦胥之害,宁尽言而就党锢之诛!用敢直疏其事,无所回隐。所谓立朝之大节,事君之大谊,臣知此而已,他不暇计。惟陛下亮其不欺。
固穷集序 北宋 · 彭俊民
出处:全宋文卷三一二四、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一五六
道不在名,亦不在利,非恶于名与利也,为其一累于名利,则且将役于物而丧其所守,以至于犯非义。是以君子之与人,必观其能穷,而人之所以志于学者,必在乎能处穷,非穷能得道也,盖将穷而学,学而不至于犯非义,此道之所以得也。夫有所不为,然后能固穷。能固穷,然后能外名利而志于学。是以七十子之徒,仲尼独称颜回。而回也屡空,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。原宪累然处穷阎之下,子贡结驷连骑,排藜藿过之,一言之失,则终身愧耻。若子贡,亦可谓誇矣。然世之语学者,不与子贡,而与回、原宪,是恶乎名与利也。后之穷而能学,学而以文名者,莫如董仲舒、司马迁、刘向、韩愈。考其言以观所行,无一不合于义者,非独文辞之工也。然仲舒困于忌,马迁困于刑,刘向困于谗,韩愈困于逐,四人者,皆不以贫贱易其志,困穷而改其操者也。故读其文,得其为人。唐之士以文取高位而贵显于时,如苏味道,沈佺期、宋之问、柳子厚之徒,不可胜数,然不役于道而役于富贵,故务得而不务学,能进而不能退。其文虽存于世,而学者以其人故莫之贵尚。是岂有恶于彼哉?夫人之为文,所以名言,而言所以行其志。志在于学,则其文理;志在于利,则其文浮。此其得失较然可见而不可诬者也。世之浮浅之士,急于功名富贵之途,而重有饥寒冻馁之患,辱身蒙垢,以求媚于世,何哉?余少而学,长而仕,非能忘名利者也,亦非穷而恶乎不穷者也,盖将穷而仕,仕而学,以期于不犯义。故集其所尝为文,而名之曰《固穷》,且以见其志尔。政和改元七月十日,丹山彭俊民序。
吊屈原辞三章 其一 哀湘竹 中唐 · 刘蜕
押纸韵 出处: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九
吁。三闾大夫之事。司马相如班孟坚各有言。蜕不载故也。噫。大夫之贤。怀王之事。蜕得之。涕泗下衣。濡毫沥辞。(集作血)噫。大夫之为臣。千万年其谁肖。宋玉淮南王刘向东方朔王褒继有悼语。蜕一小儒也。思贤人之作。悲哿人之佞。著吊屈原(集无原字)辞三章。吊公之志也。雨濛湘波。浮楫摇歌。既(集无既字)而悲。伸纸波辞。祈公兮采之。
怅二之泪竹。圆红滴滴兮临乎湮沚。
竦枝与脩干兮。吟哀风之不已。
摇劲节而锦舒兮。垂高荫而自美。
招翔鸾之与翠凤兮。缉晴霞之数里。
繁柯重乎舜祠兮。瘦影謺乎湘水。
谅高节之自任(一作佳)兮。匪庭筱之云比。
鄙众荫之延接兮。耻凡羽之栖止。
入清溪之浪声兮。无笙簧之相拟。
恨叶翻波兮骚屑之风。露滴烟蒙兮濯缨之子。
怅灵均之节兮依然。想贞姿兮千年若此。
上京数日。将向沁州。送别李晚翠高阳归田之行 清 · 黄宅厚
七言律诗 押鱼韵 出处:华谷集卷之二
托契情亲数载馀,穷途不复故人疏。
归田子政高峰县,为客吾将胜国墟。
别意今悲秋草晚,前期知在腊梅初。
涬津流水通西海,莫倦双鱼寄尺书。
题王内翰家李伯时画太一姑射图二首 其一 宋 · 韩驹
出处: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六十二 仙佛类
太一真人莲叶舟,脱巾露发寒飕飗。
轻风为帆浪为楫,卧看玉宇浮中流。
中流荡漾翠绡舞,稳如龙骧万斛举。
不是峰头十丈花,世间那得莲如许。
龙眠画手老入神,尺素幻出真天人。
恍然坐我水仙府,苍烟万顷波粼粼。
玉堂学士今刘向,禁直岧峣九天上。
不须对此融心神,会植青藜夜相访。
按:元富大用《古今事文类聚》新集卷二九取末四句作《题李白画像》诗
报祁侯缯它书 西汉 · 杨贵
出处:全汉文 卷二十二
盖闻古之圣王,缘人情不忍其亲,故为制礼,今则越之,吾是以裸葬,将以矫世也。夫厚葬诚亡益于死者,而俗人竞以相高,靡财单币,腐之地下。或乃今日入而明日发,此真与暴骸于中野何异!且夫死者,终生之化,而物之归者也。归者得至,化者得变,是物各反其真也。反真冥冥,亡形亡声,乃合道情。夫饰外以华众,厚葬以鬲真,使归者不得至,化者不得变,是使物各失其所也。且吾闻之,精神者天之有也,形骸者地之有也。精神离形,各归其真,故谓之鬼,鬼之为言归也。其尸块然独处,岂有知哉?裹以币帛,鬲以棺椁,支体络束,口含玉石,欲化不得,郁为枯腊,千载之后,棺椁朽腐,乃得归土,就其真宅。繇是言之,焉用久客!昔帝尧之葬也,窾木为椟,葛藟为缄,其穿下不乱泉,上不泄臭。故圣王生易尚,死易葬也。不加功于亡用,不损财于亡谓。今费财厚葬,留归鬲至,死者不知,生者不得,是谓重惑。于戏!吾不为也(《汉书·杨王孙传》,又见荀悦《汉纪》、刘向《说苑》,皆小异。)。
上书谏用方术 西汉 · 张敞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
愿明主时忘车马之好,斥远方士之虚语,游心帝王之术,太平庶几可兴也(《汉书·郊祀志》下:刘更生献《淮南枕中》、《洪宝苑秘》之方,令尚方铸作,事不验,更生坐论。京兆尹张敞上疏谏。)。
高祖颂 西汉 · 刘向
四言诗 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七
汉家本系,出自唐帝。
降及于周,在秦作刘。
涉魏而东,是为丰公(《汉书·高帝纪赞》。案刘向有《世颂》八篇。)。
请立文章模楷疏 宋 · 韩驹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○九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一五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三七
臣闻士为科举之文,其工拙若无所系于国家,而臣谆谆为陛下言之者,不独以格气卑弱负陛下教育之意,且陛下立政造事,皆将复三代之盛。臣愚以谓典谟训诰,所以播之四方,传之万世,亦当尽如六经而后为称。士生于此时,不能自振拔于颓波之中,使至治之世文事缺然,此贱臣所深惜也。夫文章虽小技,而古人未有不苦心勤力,而后仅能工者,甚非可以一旦把笔而学为也。如是,则陛下亦无怪乎学者之不能文也。彼志于禄而已,故自为儿童,而父兄教之以义格,比十馀岁则已诵数百篇,稍长而能执笔,则皆不治它技,惟以模拟为工。已而试于有司,则固足以得禄矣,及其入官之后,年日加长,而志不加专,偶俪漫汗之文已熟于其手,而古文奇字或未始识也。夫文之体固不一矣,而今之为文者则一之。何则?其素所积畜者然也。然陛下它日使掌西掖之诰,视北门之草,与夫䌷石室金匮之书者,例皆取此。今不教之于初学之时,而欲责之于入官之后,臣以为难矣。及失职不称,然后摈斥之,此又非学者之罪也。士方未仕,固不可使杂治它技,以妨其业。诚如臣言,使为科举之文,已略仿依三代之体,则它日遣言立意,自当不愧于古人。且臣非敢厚诬天下之进士也,陛下何不试于清閒之燕,取义格而观之?观其遣言立意,它日有能为陛下编年记事,如刘向、班固者乎?有能为陛下陈谟奏议,如马周、贾谊者乎?有能歌功颂德,如柳宗元、韩愈者乎?有能发诰施命,如权德舆、白居易者乎?臣有以知其不能为也。此六七公尚不可及,况其上者乎?今之学者则以为此等皆不足为也,曰通经而已。甚乎其不思也!臣不敢借古人以为喻,今之所尊师者莫如王安石文集数十百卷,其间箴、铭、歌、诗、赋、颂、表、奏之类无不皆善,经术特其文章之一端尔。世有丑女见邻妇之美而学之,其眉目、肤发、手足、鼻口举无所似也,独以一节之似,而曰我尽得其美,则未有不为人之所殴弃者矣。此则士学安石之比也。往者哲宗皇帝患其若此,始立宏词之科,陛下前又置词学兼茂科,欲以此等求天下之士,其意既美矣,第恐所得不广,不足以储他日之用,故臣窃效愚策,以为莫若教之于初学之时,又皆取六经、孟轲之体以为模楷,则自当不陷于邪说。前所谓宜间求四方之能文者,不问疏贱而尊显之,尚虑有司之选,有幸不幸,则士亦未劝也。臣闻累圣敦奖词学,当时群臣号能文者,无不旋被褒擢,臣畎亩书生,所记者才二三事尔。太宗尝夜读李度诗,朝而问丞相曰:「度今何在」?丞相言:「度坐法居绛州」。有诏乘传入直史馆。夫度小官,谪于外州,而一诗之善,已蒙记识矣,则学者何得不劝焉?今四海之大,岂无如度者?陛下留意微臣之言,详延俊彦,以助圣化,不胜幸甚!
鹧鸪天 其二 南宋 · 黄人杰
押词韵第十一部
落落南班间世英。
风流人物汉更生。
当时良月垂孤处,天女惊香下广庭。
鲸作量,兕为觥。
尽倾家酿祝脩龄。
校雠天禄须君辈,藜杖看陪太乙星。
邓析书录 西汉 · 刘向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七
中《邓析书》四篇,臣《叙书》一篇,凡中外书五篇,以相校,除复重为一篇,皆定杀而书可缮写也。邓析者,郑人也。好刑名,操两可之说,设无穷之辞,当子产之世,数难子产为政。记或云子产执而戮之,于《春秋左氏传》,昭公二十年而子产卒,子太叔嗣为政,定公八年,太叔卒,驷歂嗣为政,明年乃杀邓析,而用其竹刑。君子谓子然于是乎不忠,苟有可以加于国家,弃其邪可也。《静女》之三章,「取彤管焉,竿旄何以告之」。取其忠也,故用其道,不弃其人,诗之「蔽芾甘棠,勿剪勿伐,召伯所茇」。思其人,犹爱其树也,况用其道,不恤其人乎?子然无以劝能矣。竹刑,简法也,久远,世无其书。子产卒后,二十年而邓析死,传说或称子产诛邓析,非也。其论《无厚》者,言之异同,与公孙龙同类,谨第上(《邓析子》明刻本。案此叙《意林》、《荀子》杨倞注、高似孙《子略》皆作刘向,或据《书录解题》改属刘歆,检《书录解题》无此说。)。
建白宜罢中书宦官 西汉 · 萧望之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三
尚书百官之本,国家枢机,宜以通明公正处之。武帝游宴后庭,故用宦者,非古制也。宜罢中书宦官,应古不近刑人(《汉书·石显传》:初元中,前将军萧望之及光禄大夫周堪、宗正刘更生皆给事中,望之领尚书事,知显专权邪辟,建白以为。)。
关尹子书录 西汉 · 刘向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七
右新书著定《关尹子》九篇,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刘向言:所校中秘书《关尹子》九篇,臣向校雠太常存七篇,臣向本九篇,臣向辄除错不可考增阙断续者九篇,成,皆杀青,可缮写。关尹子名喜,号关尹子,或曰关令子,隐德行,人易之,尝请老子著《道德经》上下篇,列御寇、庄周皆称道家书。篇皆寓名,有章,章首皆有「关尹子曰」四字,篇篇叙异,章章义异,其旨同。辞与《老》《列》《庄》异,其归同。浑质崖戾,汪洋大肆,然有式则,使人泠泠轻轻,不使人狂。盖公授曹相国参,曹相国薨,书葬。至孝武皇帝时,有方士来,以七篇上,上以仙处之。淮南王安好道聚书,有此不出。臣向父德,因治淮南王事得之。臣向幼好焉,寂士清人,能重爱黄老清静,不可阙。臣向昧死上,永始二年八月庚子,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谨进上(此疑依托)。
请仍用策论以定升黜疏 宋 · 韩驹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○九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一五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三七
臣闻方今贡举之法有三:曰义、论、策。大要以义为主,臣既科条之矣。策、论亦足以考士之所学,而非今日之所先也,故臣特言其略,而陛下试观焉。臣闻真宗皇帝时制诏取士,兼收策、论。尝谓丞相旦曰:「时才政事,尽在二者」。臣窃惟神宗皇帝所以罢黜词赋,而独不废策、论者,以为取士之道,义以观其经术,论以察其智识,策以辨其谋略,则天下之士尽在吾彀中矣。是时太学诸生,有策居第一者,其文辞亦未有以大过人也,然神宗皇帝尚取而观,是以学者咸劝,经义之外,策、论亦彬彬可取焉。近日学子乃以是为馀事,不过亦以偶俪漫汗之文,纂错繁杂以充试卷而已。此尤失作文之体矣。而有司曰「是馀事也」,亦不以定升黜。又其所问,率皆无益之事,类非所以取时才而询政事也。夫学者之未仕,其于时才政事,是岂能知而有以助万一邪?然既以设科,则不得不尽其实,此真宗之所以兼收,而神考之所以独不废也。今之学子皆不观史书,则策、论之不工,为无足怪。臣观历代史记,其间车旆服器、礼乐制度与夫守文之君、当途之士相与谋是非而断利害者,皆今之所宜知也。《书》云:「事不师古,以克永世,匪说攸闻」。太宗皇帝读《书》至《说命》,未尝不太息也。神考之圣训曰:「汉之武、宣,唐之太宗,则吾无间然矣,自馀治世盛王,则吾取二三策而已」。夫岂以史记为不足观邪?臣尝与市人读诏书于路,窃见陛下戒伶官则引同光之政,谕宗室则称刘向之美,盖学为王者久矣。汉丞相言:「谨按诏书律令下者,文章尔雅,训词深厚,小吏浅闻,不能究宣」。因重掌故之选,自是公卿士史彬彬多文学之士矣。夫西汉之诏书无足道也,然犹恐浅闻者不能究宣。今圣天子诰命如此,而承学之臣率不知史书,此臣之所甚未谕也。陛下侧席求贤,用之惟恐不及,士之去为公卿盖无日矣。今日之论则他日之陈谟,而为陛下讲治道者也;今日之策则他日之奏疏,而为陛下议时政者也。宋兴以来,名臣几百人矣,其陈谟奏疏,班然可睹矣,此岂致身庙堂之上而后学为者?自为布衣,其学素明也。陛下试读今日之策、论,以预卜其陈谟奏疏,则他日之文物,恐未得如前日之盛,臣是以为陛下极言之。臣尝见一进士工为文词,至为策、论,则亦漫汗偶俪,无足观者。臣偶问之:「汝何苦而为此」?则曰:「不然,有司不我取也」。夫神考与陛下教育之意,当使天下洗濯磨砻,日夜奋发,务增其所未高,而极其所未至,以待国家之用。今以有司之故,而使豪杰之士破厓岸、去圭角,以自贬损,则中人以下,何可望其进邪?盖古之教人者,思所以增益之,而今之教人,思所以摧抑之,甚非圣主意也。顾陛下诏有司及考试时策、论所问,皆可以察智识而辨谋略者,其文非得体,则明教告之,而取经义之外,亦颇以定其升黜,庶使学者少通前代之典,无令空言不适于用。又时因得豪杰之士,凡此皆所以为异日名臣之资,此神考与陛下教育之本意也。
七言 西汉 · 刘向
博学多识与凡殊(○《文选》二西京赋注。),时将昏暮白日午(○《文选》十三雪赋注。)。
朅来归耕永自疏(○《文选》十五思玄赋注、二十一秋胡诗注、二十九杂诗注。),结构野草起屋庐(○《文选》三十七出师表注作刘歆七言诗。○逯案。以韵断之。是亦向作。选注误作刘歆耳。)。
宴处从容观诗书(○《文选》二十三赠士孙文始诗注引作刘向七略。○逯案。七略乃七言之误。又向字。胡刻李注本作歆。今从六臣作向。),山鸟群鸣我心怀(○《文选》二十四赠秀才入军诗注。)。